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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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又逃課？”梁嘉河連看也沒看他，見這人脫了校服就打算出去的時候出聲問道。
“沒。”聞凜不自在。
“行，”梁嘉河轉了轉筆：“待會兒別讓我在學校後門看見你。”
“你去後門幹什麽啊？”聞凜心裏疑惑。
梁嘉河掏出桌兜裏的紅袖標，袖標上用白字印上了“紀律”兩個字。
“你說呢。”
我還是不說了。
聞凜及時閉上了嘴，他有些心虛的摳了摳手道：“去多久？”
“還要給我送水啊。”梁嘉河道。
“不是……”聞凜徹底放棄了從後門翻墻出去這一條路。
“所以你要幹什麽？”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還是松了口氣。
“我要幹什麽……”聞凜想了一會兒，說是自己生病了？不行，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病。說自己實在不想上課？不行，梁嘉河死也不會讓他出去……
“江……江陽……”聞凜剛開口就被梁嘉河打斷了。
“江陽這段日子一共過了三次生日，生了五場病。”梁嘉河淡淡地開口。
聞凜輕輕地嘖了一聲，轉頭又道：“聞憶生病了，讓我去學校接她呢。”
梁嘉河皺了皺眉，“那你怎麽不直說？”
“我怕你擔心她，她可能也沒什麽事……”
“那你去接她吧。”梁嘉河從桌兜裏拿出一張假條，那是老徐給他的，方便他平時出去打工和兼職。
“行嗎？被老徐發現了要懟你吧。”
“沒事兒，你出去吧。”梁嘉河道：“崔玉成用的多了。”
聞凜一聽這話便沒什麽好顧慮的了，他食指和中指夾著假條，笑得特別燦爛，一點也不像去接要生病的聞憶的樣子。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路上慢點。”
“放心。”
他當然不是去接聞憶的，別說生病了，聞憶除了考倒數必須要請家長以外就沒聯系過他。
“有什麽事不能周末喊嗎，我還上著學呢。”聞凜趕到江陽那邊。
“照你的話說那你下次出事兒也別喊我了，我也上著學呢。”
“你他媽也知道你上學啊，這一個月一共過了三次生日，生了五場病。”聞凜翻了個白眼。
“我在你那兒遲早得死，怎麽每次都用我當借口，我下次也用你的。”江陽擡頭看他。
“你的事兒，不用你當借口用誰當啊。”聞凜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喝了口水道：“今天又幹什麽？一三五打球，二四六打架，周日又去喝酒……”
“不是，什麽時候二四六打架了。”江陽拿空水杯砸了他一下。
沒砸到聞凜，被聞凜接手裏然後扔地上了。
“哦，忘了，你最近不會打架了，酒也不能喝，球也不能打了。”聞凜語氣平淡。
“操，你有病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江陽不再跟他說話，他擡手又倒了一杯酒，跟聞凜遞了一杯。
“說吧，什麽事兒。”聞凜靠著沙發有些無聊。
“沒事不能找你說說話了？”
聞凜聽了這句話下一秒就打算走，他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剛想留下一句“有事不奉陪”，就聽見了江陽的話。
“梁嘉河你沒跟他當真吧？”
“你什麽意思。”聞凜回頭看他。
“我想跟他玩玩。”江陽道。
“操，你……”聞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就是跟他玩玩嗎？我玩你剩下的，又沒跟你搶。”江陽道，他說的理所當然，他覺得聞凜應該能理解，因為他們歸根結底都是這樣的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跟梁嘉河，你為什麽不早說？”聞凜關上門，他又回到江陽面前。
“因為我沒想到你能跟他玩這麽久，本來沒意思，但是我現在覺得有意思了。”江陽緩緩地開口。
這一點聞凜倒是知道，江陽這b從來不跟他搶人，無論是男的女的，但是聞凜一但跟他們分手，過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在江陽身邊，聞凜一直覺得這樣是巧合，但是巧合的事情太多以後他就覺得不是巧合了。
說實在的他也搞不懂江陽的想法，跟江陽也做了幾年的朋友，聞凜發自心底裏不怎麽了解他，他只是從來沒計較過，但這並不代表他以後也不會計較。
“所以你們什麽時候分手？”江陽問。
“江陽。”聞凜出聲喊他：“我想我從來沒有跟你計較過是因為我知道你這人愛玩，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不計較吧？”
“那你是什麽意思，不打算跟他分手了？一場戲已經演了半年了吧，你還沒演夠，還是覺得他不夠愛你？”
聞凜握了握拳，他慢慢地走到桌前，擡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裏轉了一陣。
而後酒杯就在地上發出響聲，摔的四分五裂。
“你試試。”聞凜道。
“你來試試，到底是你先勾搭上梁嘉河，還是梁嘉河先拒絕你。”聞凜走到江陽面前，他按著江陽的肩道：“你盡管去試，拿錢權還有你這張臉，你猜梁嘉河多久能淪陷呢。”
江陽心裏一驚，他錯開臉從聞凜的掙脫中出來，因為他跟聞凜太熟，熟到兩人早已能容忍對方的大部分，但是感覺到聞凜的壓迫感，江陽居然還覺得心跳有些快。
他是在害怕？
他居然剛才害怕了一瞬。
“梁嘉河還真是遇見了個瘋子啊。”江陽笑道。
“所以你這個聖人就盡管從我這個瘋子的手下去拯救他吧。”聞凜轉身離開了房間。
所以你們什麽時候分手？
聞凜靠著墻抽煙，他食指和中指夾著煙，腦子裏思索著一些東西，還有剛才江陽說的話。
這小子的腦回路一直特別奇怪，不知道是梁嘉河的哪一點戳中他了，因為梁嘉河根本就不是江陽喜歡那一型的。
不過自己最開始的確沒打算跟他在一起後再甩開他以這種方式去滿足自己心裏的那點執念，直到他在黑夜裏看清梁嘉河的臉。
他才萌生了這種想法。
因為那張與林天足足有七分像的臉。
但是後來他發自內心的對梁嘉河的同情、心疼和……
難道也是因為林天嗎？
聞凜不再去思考這件事，他把煙掐滅，快了，聞凜心裏想，就快了。
再等梁嘉河更愛自己一點，就能跟他徹底斷了，他終於能看見梁嘉河悲傷的表情，終於也能讓他體驗一次失去重要的人是什麽滋味了。
而林天……他能等，他能等到林天釋懷的那一天，即使等不到，聞凜的眸子暗了下去，即使等不到他也會一直等下去。
林天跟梁嘉河，他不打算讓他們見面，更不打算讓初中那些事傳進梁嘉河的耳朵裏，倘若梁嘉河知道林天跟自己的關系……
倘若梁嘉河知道……
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流言在，就遲早會落到梁嘉河的耳朵裏，而梁嘉河和林天，只要待在一座城市，遲早就能認識。
比如……
現在。
聞凜看著面前的人一時間楞住了，他看著梁嘉河，與他四目相對。
林天只覺得奇怪，明明是他喊聞凜來，聞凜也答應的特別爽快，怎麽現在卻站在外面沒有一點進來的動靜。
“聞凜，他是梁嘉河，之前我們上過一個物理競賽班。”林天道，他沖聞凜招招手，示意他進門。
完了。
聞凜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林天和梁嘉河原來認識。
“哦，忘了說了，這是我初中同學，找來幫忙的。”林天跟梁嘉河解釋著。
梁嘉河沈默著點點頭，他搬著東西的手沒動，跟聞凜對視的目光也沒有移開。
但是下一秒，聞凜的目光就移開了。
“你們一個學校的吧？你知道他嗎？”林天繼續道。
梁嘉河瞥了聞凜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聞凜見狀松了一口氣，但是心臟裏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卻讓他無法忽視。
他明明應該覺得慶幸，現在又是怎麽樣？
梁嘉河來這裏真的算是極巧，偏偏路過這家正在裝修的店，而偏偏吳大爺的那堆桌子就堆在門外擋住了他的去路。
梁嘉河只是順手幫忙，沒有想到裏面還會有林天，更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聞凜也會來。
聞凜沈默著，跟梁嘉河見面目光也是閃避的，他心虛著，而梁嘉河居然若無其事的忍耐著他的心虛。
“真是辛苦你了，本來你能早點回家的。”林天感激道。
梁嘉河搖了搖頭，他扯出來一個笑道：“沒事，順手幫忙，我先走了。”
“哎，留下來吃個飯唄。”林天忙道。
梁嘉河拿過放在地上的書包，他沒有再回答，也沒有再看聞凜，就這麽離開了店裏。
“多虧了有梁嘉河，不然我們兩個不知道得忙到什麽時候呢。”林天笑道。
“嗯，我，”聞凜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事兒，先走了。”
“你也這麽忙啊？”林天道。
聞凜沒有來得及再回答，立馬跑出了店裏去追梁嘉河。
他看著梁嘉河尚未走遠的背影，心裏也跟著撲通撲通跳。
不行，還不能是現在。
現在還不行。
他狠了狠心，拽著梁嘉河手，還未說出口，看著梁嘉河的臉卻說不出話。
梁嘉河眼角居然有些紅，他看著聞凜，半響才開口：“怎麽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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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逃課？”梁嘉河連看也沒看他，見這人脫了校服就打算出去的時候出聲問道。
“沒。”聞凜不自在。
“行，”梁嘉河轉了轉筆：“待會兒別讓我在學校後門看見你。”
“你去後門幹什麽啊？”聞凜心裏疑惑。
梁嘉河掏出桌兜裏的紅袖標，袖標上用白字印上了“紀律”兩個字。
“你說呢。”
我還是不說了。
聞凜及時閉上了嘴，他有些心虛的摳了摳手道：“去多久？”
“還要給我送水啊。”梁嘉河道。
“不是……”聞凜徹底放棄了從後門翻墻出去這一條路。
“所以你要幹什麽？”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還是松了口氣。
“我要幹什麽……”聞凜想了一會兒，說是自己生病了？不行，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病。說自己實在不想上課？不行，梁嘉河死也不會讓他出去……
“江……江陽……”聞凜剛開口就被梁嘉河打斷了。
“江陽這段日子一共過了三次生日，生了五場病。”梁嘉河淡淡地開口。
聞凜輕輕地嘖了一聲，轉頭又道：“聞憶生病了，讓我去學校接她呢。”
梁嘉河皺了皺眉，“那你怎麽不直說？”
“我怕你擔心她，她可能也沒什麽事……”
“那你去接她吧。”梁嘉河從桌兜裏拿出一張假條，那是老徐給他的，方便他平時出去打工和兼職。
“行嗎？被老徐發現了要懟你吧。”
“沒事兒，你出去吧。”梁嘉河道：“崔玉成用的多了。”
聞凜一聽這話便沒什麽好顧慮的了，他食指和中指夾著假條，笑得特別燦爛，一點也不像去接要生病的聞憶的樣子。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路上慢點。”
“放心。”
他當然不是去接聞憶的，別說生病了，聞憶除了考倒數必須要請家長以外就沒聯系過他。
“有什麽事不能周末喊嗎，我還上著學呢。”聞凜趕到江陽那邊。
“照你的話說那你下次出事兒也別喊我了，我也上著學呢。”
“你他媽也知道你上學啊，這一個月一共過了三次生日，生了五場病。”聞凜翻了個白眼。
“我在你那兒遲早得死，怎麽每次都用我當借口，我下次也用你的。”江陽擡頭看他。
“你的事兒，不用你當借口用誰當啊。”聞凜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喝了口水道：“今天又幹什麽？一三五打球，二四六打架，周日又去喝酒……”
“不是，什麽時候二四六打架了。”江陽拿空水杯砸了他一下。
沒砸到聞凜，被聞凜接手裏然後扔地上了。
“哦，忘了，你最近不會打架了，酒也不能喝，球也不能打了。”聞凜語氣平淡。
“操，你有病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江陽不再跟他說話，他擡手又倒了一杯酒，跟聞凜遞了一杯。
“說吧，什麽事兒。”聞凜靠著沙發有些無聊。
“沒事不能找你說說話了？”
聞凜聽了這句話下一秒就打算走，他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剛想留下一句“有事不奉陪”，就聽見了江陽的話。
“梁嘉河你沒跟他當真吧？”
“你什麽意思。”聞凜回頭看他。
“我想跟他玩玩。”江陽道。
“操，你……”聞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就是跟他玩玩嗎？我玩你剩下的，又沒跟你搶。”江陽道，他說的理所當然，他覺得聞凜應該能理解，因為他們歸根結底都是這樣的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跟梁嘉河，你為什麽不早說？”聞凜關上門，他又回到江陽面前。
“因為我沒想到你能跟他玩這麽久，本來沒意思，但是我現在覺得有意思了。”江陽緩緩地開口。
這一點聞凜倒是知道，江陽這b從來不跟他搶人，無論是男的女的，但是聞凜一但跟他們分手，過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在江陽身邊，聞凜一直覺得這樣是巧合，但是巧合的事情太多以後他就覺得不是巧合了。
說實在的他也搞不懂江陽的想法，跟江陽也做了幾年的朋友，聞凜發自心底裏不怎麽了解他，他只是從來沒計較過，但這並不代表他以後也不會計較。
“所以你們什麽時候分手？”江陽問。
“江陽。”聞凜出聲喊他：“我想我從來沒有跟你計較過是因為我知道你這人愛玩，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不計較吧？”
“那你是什麽意思，不打算跟他分手了？一場戲已經演了半年了吧，你還沒演夠，還是覺得他不夠愛你？”
聞凜握了握拳，他慢慢地走到桌前，擡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裏轉了一陣。
而後酒杯就在地上發出響聲，摔的四分五裂。
“你試試。”聞凜道。
“你來試試，到底是你先勾搭上梁嘉河，還是梁嘉河先拒絕你。”聞凜走到江陽面前，他按著江陽的肩道：“你盡管去試，拿錢權還有你這張臉，你猜梁嘉河多久能淪陷呢。”
江陽心裏一驚，他錯開臉從聞凜的掙脫中出來，因為他跟聞凜太熟，熟到兩人早已能容忍對方的大部分，但是感覺到聞凜的壓迫感，江陽居然還覺得心跳有些快。
他是在害怕？
他居然剛才害怕了一瞬。
“梁嘉河還真是遇見了個瘋子啊。”江陽笑道。
“所以你這個聖人就盡管從我這個瘋子的手下去拯救他吧。”聞凜轉身離開了房間。
所以你們什麽時候分手？
聞凜靠著墻抽煙，他食指和中指夾著煙，腦子裏思索著一些東西，還有剛才江陽說的話。
這小子的腦回路一直特別奇怪，不知道是梁嘉河的哪一點戳中他了，因為梁嘉河根本就不是江陽喜歡那一型的。
不過自己最開始的確沒打算跟他在一起後再甩開他以這種方式去滿足自己心裏的那點執念，直到他在黑夜裏看清梁嘉河的臉。
他才萌生了這種想法。
因為那張與林天足足有七分像的臉。
但是後來他發自內心的對梁嘉河的同情、心疼和……
難道也是因為林天嗎？
聞凜不再去思考這件事，他把煙掐滅，快了，聞凜心裏想，就快了。
再等梁嘉河更愛自己一點，就能跟他徹底斷了，他終於能看見梁嘉河悲傷的表情，終於也能讓他體驗一次失去重要的人是什麽滋味了。
而林天……他能等，他能等到林天釋懷的那一天，即使等不到，聞凜的眸子暗了下去，即使等不到他也會一直等下去。
林天跟梁嘉河，他不打算讓他們見面，更不打算讓初中那些事傳進梁嘉河的耳朵裏，倘若梁嘉河知道林天跟自己的關系……
倘若梁嘉河知道……
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流言在，就遲早會落到梁嘉河的耳朵裏，而梁嘉河和林天，只要待在一座城市，遲早就能認識。
比如……
現在。
聞凜看著面前的人一時間楞住了，他看著梁嘉河，與他四目相對。
林天只覺得奇怪，明明是他喊聞凜來，聞凜也答應的特別爽快，怎麽現在卻站在外面沒有一點進來的動靜。
“聞凜，他是梁嘉河，之前我們上過一個物理競賽班。”林天道，他沖聞凜招招手，示意他進門。
完了。
聞凜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林天和梁嘉河原來認識。
“哦，忘了說了，這是我初中同學，找來幫忙的。”林天跟梁嘉河解釋著。
梁嘉河沈默著點點頭，他搬著東西的手沒動，跟聞凜對視的目光也沒有移開。
但是下一秒，聞凜的目光就移開了。
“你們一個學校的吧？你知道他嗎？”林天繼續道。
梁嘉河瞥了聞凜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聞凜見狀松了一口氣，但是心臟裏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卻讓他無法忽視。
他明明應該覺得慶幸，現在又是怎麽樣？
梁嘉河來這裏真的算是極巧，偏偏路過這家正在裝修的店，而偏偏吳大爺的那堆桌子就堆在門外擋住了他的去路。
梁嘉河只是順手幫忙，沒有想到裏面還會有林天，更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聞凜也會來。
聞凜沈默著，跟梁嘉河見面目光也是閃避的，他心虛著，而梁嘉河居然若無其事的忍耐著他的心虛。
“真是辛苦你了，本來你能早點回家的。”林天感激道。
梁嘉河搖了搖頭，他扯出來一個笑道：“沒事，順手幫忙，我先走了。”
“哎，留下來吃個飯唄。”林天忙道。
梁嘉河拿過放在地上的書包，他沒有再回答，也沒有再看聞凜，就這麽離開了店裏。
“多虧了有梁嘉河，不然我們兩個不知道得忙到什麽時候呢。”林天笑道。
“嗯，我，”聞凜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事兒，先走了。”
“你也這麽忙啊？”林天道。
聞凜沒有來得及再回答，立馬跑出了店裏去追梁嘉河。
他看著梁嘉河尚未走遠的背影，心裏也跟著撲通撲通跳。
不行，還不能是現在。
現在還不行。
他狠了狠心，拽著梁嘉河手，還未說出口，看著梁嘉河的臉卻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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